赵清风余怒未消:“你们可有怀疑之人?”
雷含笑摇了摇头:“并无。”
赵清风:“你先回去,此事我会派人查清楚的。”
“是。”雷含笑又行了一礼,离开了县衙。
赵清风来回踱步,面沉如水。
前脚,越王才警告了他,要查清楚父母不慈的事。后脚,便发生了私塾被人恶意纵火烧毁一事。
若是陛下得知此事,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。
忽然——
赵清风的脑海中灵光一闪,带着下人离开了县衙,不知往哪里去。
——
私塾发生这么大的事,温子城自是收到消息的。
他面无表情的瞥了眼木寅:“哦?你告诉我,不知是何人所为?”
木寅冷汗涔涔,面色有几分发白。闻言,他单膝跪地,微微低着头:“请少爷责罚!是属下办事不利!”
温子城:“你确实是办事不利!”
木寅汗如雨下,单膝跪地变为了双膝跪地:“请少爷责罚!”
温子城掀了下眼皮,嗓音没有丝毫的变化:“你认为,我该如何责罚你?”
私塾对小鱼十分重要,也是她费了很多心血的。
如今,却被人放火烧毁。
木寅却为查出是何人所为!
看来,他最近是太和善了。
木寅的脸色惨白如鬼,心知温子城早有决断,只道:“请少爷责罚!”
是他的错,没有提前防范好。
温子城不急不缓的端起茶杯啜了口茶,没再说一句话,却让木寅如坠地狱,惶惶不安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。
就在木寅快要坚持不住之时,一个下人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。
他福了一礼,微微低着头:“少爷,赵大人深夜拜访!”
温子城清楚赵清风来的目的,他淡淡的瞥了眼木寅:“天亮之前,我要知晓是何人所为!”
“是!”木寅行了一礼,咬牙强撑着退了下去。
温子城:“请赵大人到前厅。”
“是。”下人行了一礼,退了下去。
——
前厅。
赵清风开门见山道:“不知温大少爷可否知晓木子村私塾着火一事?”
温子城嗯了一声:“赵大人若是不急,陪我喝杯茶。”
赵清风先是一愣,随即明白了温子城的用意,微微松了口气,道了谢:“多谢温大少爷!”
温子城:“赵大人气了。”
赵清风侧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:“今晚,是个不平夜!”
温子城不予置否:“夜,从来都没平静过。”
赵清风是听懂的:“这得看每个人如何想。在我看来,大多数的夜晚都是宁静祥和的。就如同这人心,若人心能平静下来,看什么都是美好的。若人心平静不下来,看什么都是不好的。”
温子城看了眼赵清风,随即看向屋外黑漆漆的夜空:“赵大人远见!”
赵清风:“谈不上远见,人生阅历罢了!活到我这岁数,见得多了,看得多了,对人生自然会有一番感悟。”
“比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