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怎么想?”苏景逸蹙眉,内心五味杂陈。
不过是白日里想,夜里也想.....
“我与归远只是好友,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是断袖。”温拾卿继续说道:“我为何非要选个谁?”
“还是说你觉得我不行,不能耽误女子,就非要和哪个男子在一起?”
这话带着怒气,甚至于有些咄咄逼人。
可偏偏又能让苏景逸烦躁的心平静,让那些嫉妒和不甘瞬间消散,眼底的阴霾淡去了几分。
他漆黑的眸子藏着隐秘的欢喜:“子喻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可归远毕竟是.......,我只是怕......”
怕你因他,改变了自己。
苏景逸下颌线绷紧,眼神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其实也不是怕他改变。
是既希望子喻他变,又不希望他因别人而变。
心底有恐惧,有不安,纠结和煎熬叫他日夜不得安宁罢了。
“珩之,归远他很好,他喜欢男子也不影响他是个好人,不是吗?”
苏景逸薄唇紧抿,点了点头。
他又想到这阵子的温拾卿如何拒他于门外,心口酸涩泛滥开来:“可你躲我。”
“子喻,为何?”
温拾卿垂下眸子又重重叹了口气,重复道:“因为我不是断袖。”
闻言,苏景逸脸色白了几分,良久,他喉咙沙哑着,艰难地挤出一句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你可以试......”
“和你试试?”话未说完就被温拾卿打断,“怎么试?你突然也觉得姑娘家没有意思,就想找我试试?要试试看和男子有没有意思?”
这话听着不对,苏景逸急切辩解:“不是!子喻,我没有拿你随意试试的意思,我只是觉得你可以随意试我.......,子喻,我.......”
话音未落,就被温拾卿再次打断,这次他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坚定:“我不想试,珩之。”
“珩之,我自来到京城就与你和藏舟交好。”她语气郑重,眼神带着希冀:“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交好。”
温拾卿低头看了眼他的紧紧握着拳,青筋暴起,像是极度克制隐忍:“你松手啊,掌心的伤口全裂开了。”
“珩之,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温拾卿边拿干净的帕子塞到他血污的手上。
苏景逸咽了咽苦涩:“.......嗯。”
这是拒绝,就算是他苏景逸,不行就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