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当老板时间久了，这种关心人的活儿实在是太生疏了。
他关心员工的时候，可以简单直接地发钱、涨薪，用物质奖励来表达对员工的认可与关怀。
关心老婆的时候，会让几个高奢店的店长亲自到家里，让老婆按照商品目录随意挑选。
很多时候，对于胡林来说，让被关心者感受到情绪价值，最简单粗暴有效的方式就是花钱，花很多很多的钱。
但偏偏林老板又是个不缺钱的主儿。
胡林心里清楚，林玄在经济方面根本无需担忧，这就使得他以往惯用的关心方式在这里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。
以至于胡林此刻想要关心一下对方的情绪，却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，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团棉花在心里堵得瓷实，难受得要死。
胡林深吸一口气，回想起刚刚在心中的商业蓝图，带着希冀的语气开口问道：“林老板，你最近还是没有固定下来的想法吗？”
“抱歉，暂时没有。”林玄摇了摇头，语气坚定。
“一点都没有吗？”
胡林仍不死心。
“没有......”林玄再次给出了明确的答复。
胡林只得叹了口气。
此时的杨川则静静地看着林玄，在心态彻底放平之后，他感觉自己仿佛从头发到脚底都完全摊开了。
在厨艺面前，自己确实技不如人，没什么好争辩的。
就像当年在蓝带学院，从院长手中，接过了那张象征着极高荣誉的文凭和证书。
而同期的学员们，大多还在为了拿到一个普通的毕业资格而努力挣扎。
那时的他，无疑是教授、导师们口中用来训诫那些不努力学员的正面典型。
每次课堂上，老师们总会拿他激励其他学生：“看看人家杨川，你们要是有他一半努力，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以至于当他毕业离开学院之后，很多同学都暗暗松了口气，那个来自东方的“魔鬼”终于走了，他们再也不用活在阴影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