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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雨，这个月的工资单，你看看。"王姐把一张纸推到林小雨面前，鲜红的指甲在纸面上敲了敲。
林小雨接过工资单，眉头越皱越紧："王姐，这不对吧？我上个月介绍了二十多个工人进厂，怎么提成只有这么点？"
"哎呀，你这孩子。"王姐涂着厚重粉底的脸挤出一个假笑，"公司要运营，要打点关系，这些都是成本。再说了，你刚来，能拿这么多已经不错了。"
"可是合同上明明写着......"
"合同？"王姐突然冷笑一声，"小雨啊，你还太年轻。在这个圈子里，合同就是一张废纸。你要是觉得不满意，大可以走人。不过......"她凑近林小雨耳边，"你最好想清楚，得罪了公司，以后在这一行可就混不下去了。"
林小雨攥紧了拳头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想起上周在茶水间听到的对话。
"张哥，我求求你，把工资还给我吧，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养活......"
"滚！再敢来闹事，小心我找人打断你的腿！"
"可是你们明明说好一个月八千，怎么到手只有四千？"
"四千怎么了？要不是我们公司，你连四千都拿不到！再啰嗦，信不信我让你在老家都混不下去？"
林小雨猛地站起来："王姐，我要辞职。"
"辞职？"王姐眯起眼睛，"你确定？"
"我确定。"林小雨直视着王姐的眼睛，"我不能昧着良心赚钱。"
"好，很好。"王姐拍着手站起来，"不过在你走之前，我建议你去看看小张。他昨天也说要辞职，现在正在家里'休息'呢。"
林小雨浑身一颤："你们......"
"我们怎么了？"王姐笑得愈发阴冷，"小雨啊，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？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？我告诉你，要么乖乖留下来，要么......"她掏出一张照片，"你弟弟在XX中学读高三吧？多好的年纪啊......"
林小雨脸色煞白："你们敢！"
"我们有什么不敢的？"王姐把照片撕成碎片，"给你三天时间考虑。记住，别想着报警，警察局里也有我们的人。"
林小雨跌坐在椅子上，冷汗浸透了后背。她掏出手机，颤抖着拨通了一个号码："喂，陈记者吗？我是林小雨，我想跟你谈谈......"
三天后，和和人力资源公司被警方查封，王姐等人被逮捕。新闻发布会上，陈默握着林小雨的手："感谢林小姐的勇敢举报，让我们得以揭开这个黑中介团伙的真面目。"
林小雨看着台下闪烁的闪光灯，轻声说："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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