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城到南洋市有两百公里,高速路平坦宽阔。约莫两个半小时后,省纪委的车队果然开进了厂区。
刘书记戴着金丝眼镜,翻看着文件的手突然顿住:
"这检测报告 都是前不久才签发的,都在有效期内,为什么要重新再去化验, 是谁 目无组织纪律给酒厂找刁难"
旁边的张局长额头瞬间渗出冷汗,钢笔在记录簿上划拉得飞快。
卫国被喊进临时会议室时,正撞见张局长抹着汗往外走。
"刘书记,"他拽住卫国袖口,声音压得极低,
"你咋把刘书记请来了?肖副省长刚才还打电话问情况呢......"
话音未落,会议室里突然传来拍桌子的声响——原来是刘书记在核对送检样品的编号。
事情查得飞快。当天下班前,三个穿制服的人就被带走了。
卫国坐在办公室里,看着夕阳把"卧龙酒厂"的牌匾染成金色,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应聘时,老厂长拍着他肩膀说的话:
"小伙子,这厂子是南洋市的脸面啊。"
晚上七点,省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。
刘书记的汇报透过听筒传来时,肖副省长正在弟弟肖恩的庆功宴上碰杯。
他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,肖恩正意气风发地宣布:"等我当选市长......"
话音未落,肖副省长的手机"啪"地掉在地上——屏幕上赫然是纪委调查组的短信:"请您配合调查。"
三小时后,南洋市人民医院急诊室外。肖恩的秘书举着手机,屏幕上是肖副省长从办公室跳楼的新闻。
白色被单旁散落着半支烟,烟蒂上还留着牙印——那是肖副省长在办公室踱步时,反复念叨"弟弟的市长梦"时抽剩的。
半个月后的市长连任选举大会上,新当选的市长特意提到卧龙酒厂:
"这个企业能起死回生,靠的不是运气。"
台下的卫国摸着口袋里省长送的钢笔,笔尖还残留着签字时的温度。
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层,他忽然想起那天在路上,省长接完电话后说的话:"小刘啊,这世上有些东西比老鳖珍贵,比如良心。"
此刻的酒厂车间里,新一批卧龙玉液正汩汩流入酒瓶。
流水线尽头的质检台上,省纪委送来的复检报告被阳光晒得透明。
卫国转身走向门卫室,老宋正埋头看生产报表。
"老宋,"卫国敲了敲桌角,"自从看大门的老张走后,一直没人顶替,得再找个人。"
"眼前还没合适的人选。"老宋头也没抬,钢笔在报表上划着横线。
卫国往前凑了凑:"你认识卫丰超吗?"
"认识啊,怎么了?你想让他来看大门?"老宋终于抬起头。
"是啊,我听说他退休了。"
老宋放下钢笔,眼神有些飘忽:"你怎么认识卫丰超的?"
"偶然认识的,虽然时间不长,但我觉得他挺可靠。"卫国的声音低了些。
"那行,明天我去他家看看。"老宋揉了揉眉心,"他儿子卫国没出事时,我们是最好的朋友......"
话音未落,卫国猛地转过身,假装整理窗台上的酒瓶。
夕阳从他泛红的眼眶里掠过,在水泥地上投下颤动的光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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