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李安沫目光如炬,那眼神恰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宝剑,寒光凛冽,仿若能洞穿人心,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,仿佛能穿透表象,直抵每个人心底,洞悉那深埋的心思。最终,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精准地落在了黄仁宇身上,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。
李玉龙见爷爷将目光定格在黄仁宇身上,赶忙恭敬地趋前一步,微微躬身,语气中满是敬意地说道:“爷爷,这位是黄家的黄仁宇公子。”言罢,他迅速转身,看向张天命,眼中满溢着感激与敬重的光芒,郑重其事地介绍道:“这位是张天命张公子,此次我和妹妹能平安归来,全仰仗张公子仗义出手,施以援手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在那危机四伏的山林中,若不是张公子以其超凡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,多次击退妖兽,护我们周全,我和妹妹怕是早已性命不保。”
李安沫听闻李玉龙介绍黄仁宇,原本略显严肃刻板的面容瞬间如春风拂过湖面,堆满了热情似火的笑容,那笑容炽热得仿佛能将冬日里最坚硬的坚冰都瞬间融化殆尽。只见他脚步轻快得犹如一阵春风,几乎是小跑着快步上前,双手如钳子般紧紧握住黄仁宇的手,那亲切熟稔的模样,仿佛两人是失散多年、今日重逢的至交好友,甚至带着几分夸张的热情。他一边握着黄仁宇的手,一边嘴里热络地说道:“哎呀呀,原来是黄家公子大驾光临,久仰大名,如雷贯耳啊!黄家在一流世家中,那可是声名远扬,威望颇高,跺一跺脚,这天灵国的地面都得颤三颤呐!今日黄公子能屈尊光临寒舍,当真是让老朽倍感荣幸之至啊!”说罢,他微微眯起眼睛,如同品鉴稀世珍宝一般,上下仔细打量着黄仁宇,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讨好与巴结之色,仿佛黄仁宇身上散发着无尽的光芒,让他忍不住想要紧紧攀附。
黄仁宇心中暗自欣喜若狂,如同中了头彩一般,得意之情几乎要冲破胸膛溢于言表。但他还是强装出一副谦逊低调的模样,微微躬身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,客气地说道:“李老爷子客气了,晚辈不过是机缘巧合,与李兄一路同行罢了,有幸叨扰贵府,心中实在惶恐,还望老爷子莫要嫌弃才是。”
李安沫忙不迭地摆了摆手,那动作快得仿佛要挥走什么不好的东西,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,几乎要咧到耳根,说道:“黄公子这是哪里的话,能与犬孙一同归来,那便是我李家的贵客,是我李家的荣幸啊!快请进府,切莫再如此客气。”说着,他竟直接拉起黄仁宇的手,那急切的模样,仿佛生怕黄仁宇下一秒就改变主意,如同牵着稀世珍宝一般,热情洋溢地准备往府里走去,嘴里还不停地说着:“黄公子,这边请,府里已经备好一切,就等您这位贵客了。为了迎接您,老朽可是特意吩咐下去,不敢有丝毫懈怠呢。”
而对于张天命,李安沫却仿佛他是空气一般,视若无睹,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吝啬施舍。张天命心中不禁微微一寒,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,一股失望和无奈涌上心头,没想到这李家老太爷竟如此趋炎附势,只看重家族利益和对方的家世背景,丝毫不在意他人的救命之恩。李玉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顿时气愤不已,她那原本秀丽的柳眉瞬间倒竖起来,宛如两把锋利的柳叶刀,杏目圆睁,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,快步走到爷爷身边,焦急地说道:“爷爷,张公子可是我们实实在在的救命恩人呐,若不是张公子,我和哥哥恐怕早就命丧山林,再也回不来了呀。一路上,若没有张公子的护佑,我们不知要遭遇多少危险,历经多少磨难。他不顾自身安危,多次为我们挡下致命一击,这份恩情我们怎能如此轻慢对待?”
李玉龙也忍不住皱起眉头,眼神中满是忧虑,语气诚恳且带着一丝焦急地说道:“爷爷,张公子不仅武艺高强,身手不凡,那剑法使得出神入化,在山林中面对重重危机,如入无人之境,护得我们周全。而且为人正直善良,品德高尚,一路上对我们兄妹关怀备至,照顾有加,事事都为我们着想。我们实在不该如此怠慢人家呀。您这样的态度,实在是有些过分了,这会让外人看笑话的。”
李安沫眉头微微一皱,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之色,仿佛被人打断了兴致,心中暗自思忖:这两个孩子,怎么如此不懂事,一个无名之辈,哪值得如此大费周章。他不耐烦地说道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既然是你兄妹的恩人,自然不会亏待他。先进府吧。”说罢,便带着众人缓缓进了府,对于李玉龙兄妹的提醒,他置若罔闻,仿佛从未听见一般。
李玉龙兄妹俩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尴尬与无奈,他们没想到爷爷竟如此固执,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。
进府之后,李安沫对黄仁宇和张天命的差别对待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他亲自引领着黄仁宇,来到李家最好的客房之中。那客房装饰奢华至极,踏入房门,便仿佛进入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。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字画,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名家的风范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;床铺是用上等的红木打造,雕工精美绝伦,每一处纹理都彰显着工匠的精湛技艺,床上的被褥柔软细腻,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,那是从遥远的幽谷中采摘的兰草熏染而成。房间内的桌椅摆件,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珍品,有的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古物,承载着悠久的历史底蕴。他还命人迅速准备了各种珍稀罕见的果品,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,有的来自遥远的海外仙岛,历经千辛万苦才运送至此,其色泽鲜艳得如同天边的云霞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仿佛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;有的生长在险峻的深山老林,是采集者冒着生命危险才寻得,每一颗都蕴含着大自然的灵气。同时,上等的茶点也被端了上来,那茶香四溢,沁人心脾,令人闻之欲醉,那茶叶是生长在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,经过精心烘焙而成,入口回甘,齿颊留香。他满脸堆笑地对黄仁宇说道:“黄公子,您且先休息,有任何需要,尽管吩咐下人便是。若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望黄公子海涵呐。”
而对于张天命,李安沫仅仅安排了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房。房间布置简单朴素,一张硬板床,上面铺着粗糙的被褥,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;一张旧木桌,桌面坑洼不平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;几把椅子也是摇摇欲坠,仿佛轻轻一坐就会散架。与黄仁宇的客房相比,简直天壤之别,犹如云泥之差。而且,并没有为他准备任何特别的招待,仿佛张天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,随时都可能被遗忘在角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