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书记打断他:"准备什么?我们是来干活儿的!"说着就脱下外套,卷起袖子,"给我把锄头!"
这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县委书记要下地干活?孙永年不知所措地看向孙玄。
"吴叔是认真的,"孙玄小声说,"给我也拿件工具吧。"
很快,吴书记挥舞着锄头加入了翻地的队伍,孙玄则被分配到播种组。
他接过一个装着麦种的布袋,熟练地挎在腰间,抓起一把种子,像小时候跟着父亲学的那样,手腕一抖,种子便均匀地撒了出去。
"可以啊玄子!"孙大壮在一旁笑道,"还以为你进城当干部,把老本行忘了呢!"
孙玄笑而不答,继续专注地撒种。这动作看似简单,实则大有学问——撒得太密浪费种子,太稀又影响产量。
他记得父亲说过,好的庄稼把式,一把种子撒出去,落地声像下雨一样均匀。
太阳渐渐升高,晒得人后背发烫。田里没人喊累,只有此起彼伏的劳动号子和偶尔的笑声。
妇女们排成一排,弯腰点种,动作整齐得像训练有素的士兵;老汉们扶着犁,吆喝着耕牛;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则负责最重的活计——往地里运粪肥。
中午时分,地头来了几个挎着篮子的妇女,是送饭的,孙母也在其中。简单的窝头咸菜,一大桶绿豆汤,就是劳作一上午的慰藉。
吴书记和孙玄被让到树荫下的"上座",孙老六还特意端来一小碟珍藏的酱豆腐。
"书记,将就着吃点,"孙老六不好意思地说,"农村没啥好东西。"
吴书记拿起个窝头,掰开夹了块酱豆腐,大口吃起来:"香!比县里食堂的馒头好吃多了!"
孙玄注意到,书记的手掌已经磨出了水泡,但他毫不在意,吃得津津有味。这让他对这位领导,这位叔叔又添了几分敬意。
饭后稍作休息,劳动继续。下午的太阳更毒了,孙玄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透,贴在背上。
这时,孙大伯和孙父还有孙三叔,三人过来后说道:“玄子,你赶紧歇一歇吧,把你都多久没下地了,这些活可不是你能干的。”
孙玄的腰酸得厉害,但看着身边六七十岁的老人都没喊累,便咬牙坚持着。
“大伯、爹、三叔,没事,我身体好着呢,这么多点活不算啥。”
"农业学大寨!"地头突然传来一声口号,是个年轻知青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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