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尽力了,却没能唤醒深陷情网的好友。
酒馆老板走出来,递给她一件外套:"别为了拿上你的风衣,外面风大,别着凉了。"
邰莉莉道谢,机械地接过外套披在肩上。
邰莉莉,深深叹了口气。风暴才刚刚开始,而戴夕怡正独自驶向它的中心。作为朋友,她已仁至义尽,却仍无法抑制内心的担忧与悲伤。
邰莉莉已经仁至义尽,也是江郎才尽;而戴夕怡和欧阳辉继续如火如荼激情燃烧。
1991年五一节那一天,春雨绵绵的晚上,欧阳辉和戴夕怡约会酒足饭饱后,雨夜的雨下的正酣。
欧阳辉“顺理成章”地提出送戴夕怡回家。车子停在离她家不远的一个幽静路口,雨点噼啪敲打着车窗,隔绝出一个暧昧而私密的空间。
车内空间密闭,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。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,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
一路无言,气氛却微妙地升温。到了戴夕怡家楼下,她轻声道谢,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。
“夕怡,”欧阳辉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低哑,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。他没有用“戴医生”这个生疏的称呼。
戴夕怡动作一顿,心跳漏了一拍,转头看向他。昏暗的光线下,他的侧脸轮廓显得格外深邃,镜片后的眼神,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,有挣扎,有渴望,还有一种深沉的疲惫。
“怎么了,我的院长大人?”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了。
欧阳辉沉默了几秒,似乎在积聚勇气,最终,他转过头,目光直直地看向她清澈的眼眸,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坦诚:
“我知道这很冒昧,也很…不合时宜。但我控制不住…每次看到你,我都觉得…很特别。你…愿意和我…在一起吗?”他艰难地说出最后几个字,随即像是耗尽了力气,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反应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恐惧。
戴夕怡彻底愣住了。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。心在胸腔里狂跳,脸颊瞬间变得滚烫。理智告诉她这不对,他有家庭。但情感却像脱缰的野马,奔涌着盖过了所有顾虑。
他眼神里的那份疲惫和真诚的渴望,像一把钩子,牢牢勾住了她的心。她看着他,在酒精的催情作用下,忘记了身份,忘记了后果,只听到自己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:
“把车停在那里,跟我上楼吧。”戴夕怡指了指小楼前面一个空着的停车位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