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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朱慈炅打发走了张延登和常延龄,提笔写下了司法改革四个字,准备找时间誊写到自己的笔记本上。
他其实并没有深入考虑过这个问题,只是没有官位安置张延登了,逼出来的灵光一闪。反正他觉得这个也有必要的,反对声音肯定比较低,因为这个新司法机构可以安置大量官员。
哼,现在进入司法系统肯定容易,但要想出来可不容易,品级是有,但绝大多数人都只能在这个系统里升迁了。未来还要培养专业的法官,甚至可能牵扯到科举改革,任重道远啊。
不管了,先把茅坑占着,慢慢拉吧。反正搞司法救不了大明,也害不了大明,张延登这个大理寺系统和实验中的平辽大法官李邦华还不同。
李邦华依然是传统的监察体系,主要是军法,兼顾民法,剥夺了将领对手下的生杀大权,灵感是原来历史上毛文龙的死因。
而张延登,涉及的是全新体系,主要是民法,分的是县官的司法权力。至于灵感,唉,没有灵感,被逼的,也许这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吧,搞督政院闹的。
朱慈炅没有意识到,自己被黄立极埋伏了,对自己的急智非常满意。喝了半杯温开水,才满面笑容的看着施凤来。
“施先生回家几月,面色倒是红润了。”
施凤来看了看隔了两个位置的寇慎,不是,老臣是私事,不是都说过了陛下先忙国事的吗,怎么还有个人。
喂,年轻人,你是知府吧,有啥事要汇报快点,别不好意思,
寇慎没有领会前阁老的眼神暗示,他有啥事?他是被皇帝召来的,路上还把他的官撸了,他还不知道是不是被弹劾了呢,啥情况都不知道。
不过小皇帝果然是传说中的天慧,言谈应对完全不像三岁娃娃。
大理寺升两级与六部平行,提刑按察司并入,寇前知府低着头,默默盘算这个新大理寺好像很有搞头,完全无视前阁老了。
施凤来没有办法,只好开口,酝酿情绪。
“陛下也长高了啊。想着当初陛下以稚龄继大统,老臣还一度充满担心。
但这半年多,陛下大开皇店,收京师流民,活人无数。陛下亲征蓟北,驱逐鞑虏,千古未见。如今陛下收藩归京,一举解决了大明宗藩问题。建南京新城,更是以工代酬,未发一役而行大工,也是前所未有的壮举。
老臣唯有感叹,圣天子在朝,而老臣已经风华不再。陛下虽幼,已经是名传千古的仁君了。便是浙江僻乡,也感叹陛下仁德,时有乡民追问老臣陛下音容。天下百姓,俱盼陛下健康长大,早日大婚亲政,一纾大明困顿。
来宁路上,听闻陛下小疾,老臣如焚五脏。如今见到陛下已然康健,老臣也是喜不自禁。
昨日老臣夜梦先帝,颇多感叹,但忍不住也要劝谏陛下。陛下尚幼,切莫操劳过甚。天下尚安,切莫怒发雷霆。”
朱慈炅感觉小脸有些发烫,是哦,朕虽小,已有四功,天启爸爸你看,你的阁老都说朕做得比你好。
施凤来还是有水平的,虽离中枢,但依然有中枢视野,能够看到和理解朕做的事。这个人绝对比张瑞图强,唉,当初草率了,只想着要在内阁安插自己人。
他喵的,所谓自己人一进内阁就全变了,张瑞图不是东西,徐光启能力堪忧,毕自严更是毫不感恩,都是白眼狼。
突然,朱慈炅意识到不对。奸臣,果然是奸臣。朕这么英明神武都差点被骗了,难怪皇帝明知道是奸臣也喜欢。
这番话不过是阁老们的基操,施凤来是带着很强的个人目的来的,他想救人。
朱慈炅又提起了他常用的小号漆雕紫檀貂毫,扯过旁边一张新纸盖住了先前文字,缓缓挥毫:
慎独慎微。
“施先生之谏,朕记住了。来,施先生看看朕的书法有没有进步?”
朱慈炅收笔放在玉砚上,目光欣赏着自己的字。
施凤来连忙佝偻着身子起身,凑到御案上欣赏,心中也有几分惊奇。小皇帝的确功力见长啊,已经初见笔力了,嗯,堪比十岁蒙童。
“好!颇有些峻险锋芒,陛下已得张长公之气骨,惜笔力稍弱,这是年龄之故。陛下,用个印吧,老臣要了。”
朱慈炅大感意外,老家伙打蛇随棍上,真是拿他没办法。
算了,饶你几个近亲吧,株连其实本来就不合理。